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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我們可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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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們可以結婚了

再見到蘇軟, 顧安安的心態比想象的要平和。

大概是搞清楚她玄而又玄的騷操作背後的奧妙,揭開了這層神秘的面紗,顧安安突然覺得她也沒有那麽恐怖了。

離開了系統的手段, 蘇軟其實不過一個關在監獄裏掙紮求生的可憐蟲而已。

蘇軟這次面對顧安安, 態度比之前要沈默很多。

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在監獄中遭遇了什麽,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精神層面上的死氣沈沈。雖然皮相上看起來比確實上次見面時好太多,但精神層面她已經看得出來頹敗的面相了。

一雙眼睛黯淡無神,表情麻木又機械。如果不是還殘留著報覆的恨意, 大概跟個人偶也沒差。

“我沒想到你會同意過來見我。”

“我也沒想到。”

顧安安原本以為自己會狠恨蘇軟, 畢竟自己因為她遭遇了厄難。但她大概是有點記吃不記打,記得快樂的事情比悲慘多。尤其是看到蘇軟的現狀,她連憤怒的情緒都很難凝結。

氣氛沈默了。

來探監的這天其實太陽很好, 五月初, 是京市比較好的時候。

沒有酷暑, 也沒有寒冬。街道兩邊的綠化帶也比其他季節更欣欣向榮。明媚的陽光照著監獄外面種的梧桐樹,撒在地上像一塊塊會變化大小的陽光碎片。

但很可惜, 再美麗的陽光,也照不進陰暗破舊的監獄探監室內。

蘇軟這段時間,確實過得非常艱難。

系統為了逼迫她答應解除契約,用特殊的方式改變了她的氣場。她在監獄的這段時間, 仿佛就是監獄暗無天日生活吸引被囚禁的看不見希望的囚犯釋放惡意的貓薄荷。蘇軟曾經以為被同室的獄友欺辱已經是人間煉獄, 在被全女子監獄的囚犯厭惡之後,她才發現人性可以餓到這個程度。

監獄這麽點大的地方,怎麽可以集聚那麽多人性的惡。同樣都是人類,就算討厭, 怎麽會有人想出那麽多折磨人的方法。

蘇軟崩潰了,她所謂的堅持不堪一擊。

在第三次被獄友弄進禁閉室, 她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感覺已經死了。所以她松口同意了解除契約。

——只不過交換條件是,她不想死。她想要壽終正寢地活完這一世,也不接受自己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系統沈默了很久,答應了。

但修覆她的外貌需要能量,這個能量要由蘇軟自己提供。

蘇軟有什麽能量?

她如果有,早就用掉了。

糾纏到最後,系統提議抽取蘇軟媽媽的生氣。反正蘇媽媽吊著一口氣,活著不如死了。

蘇軟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做這個決定,她熟練得毫不猶豫。大概是做過太多次這種決定,她甚至連難過的情緒都沒有。

只是,在確定母親真的死亡那一刻,蘇軟還是有一瞬間的茫然了。因為跟系統密不可分,蘇軟從前沒有感受過無依無靠的滋味。現在被系統拋棄,母親也死了,她突然感覺到了孤寂。好像某天某時某刻,她徹底成了一個人。

蘇軟也曾短暫地反省了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好像輾轉了這麽久,她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一次又一次重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除了牢獄之災,她什麽都不剩。

蘇軟開始第一次思考,事情變成這樣,究竟是誰的錯。

她輾轉反側,想了很久,覺得是因為自己受到了系統欺騙。系統欺騙她,潛移默化地把她變成了魔鬼!現在系統覺得她沒用了,又毫不留情地舍棄掉她。

蘇軟低垂的眼簾裏全是像蛇群一樣糾纏湧動的惡意,纖細的手死死揪著囚衣下擺。用力到手背青筋暴突,仿佛要將衣服扯成碎片。

“顧安安,你不是一直問我系統的事嗎?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

“確實有。”她擡起頭,那張麻木冰冷的臉,像一張並不生動的面具。整張臉上只有一雙眼睛在閃爍著幽暗的光。靜靜地盯著人看的時候,好像在暗中窺視的餓狼。

顧安安被這個認知給搞的心跳都慢了一拍。

“不過在告訴你一切之前,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

“恐怕不行。”顧安安拒絕的很快,都沒有通過思考就給出了答案。

“為什麽!”

蘇軟失態,她站了起來,“我不會讓你做很難的事,這都不可以嗎?”

“不可以,不行,我不同意。”三‘不’連發,顧安安絲毫不像來探底的。她靠著探視間簡陋的椅子,冷漠的看著透明玻璃對面一瞬間變得生動的人。

蘇軟剛才的麻木是裝的,裝的一副心灰意冷的姿態,想通過這個博取她的同情。不得不說,蘇軟對於怎麽在固定對象面前以合適的面貌談判,有天生的敏銳力。不過顧安安看透了她,不相信她這個人會突然之間洗心革面,改過自新。

現在看來,果然啊。

“你不會以為你裝一裝,我還會相信你吧?蘇軟,我在你眼裏是不是沒有腦子?”

蘇軟噎了一瞬,臉憋得發紫。

裝了半天,她其實也難受。既然顧安安都看穿了她,蘇軟幹脆破罐子破摔:“我知道你跟謝謹行結婚了,新聞上都播了,我看見了。你不用再擔心我會去搶謝謹行。顧安安,就算是女生幫女生,你能不能相信我一回?現在的我,真的就只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小忙而已。”

“你確定是小忙?”顧安安可不上這個當,“比如把我的運氣讓給你這種小忙?”

“你!”

蘇軟噎住。

可是也知道繼續惹顧安安生氣對她有害無利,她忍下了這口氣。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就只是讓你勸一下謝謹行撤訴,這對你來說很難嗎?”

其實,蘇軟到今天還是不能理解,她不過是給謝謹行送了一杯加料的酒而已。那種東西富二代們不都是當糖豆磕的嗎?何況她給的東西對身體完全沒有傷害。謝謹行為什麽就那麽狠毒,非要她坐牢不可!

而且,就算是坐牢,她也已經坐大半年牢,這還不夠懲罰的嗎?!

顧安安被她不以為然的語氣逗樂,“你為什麽覺得這是小事?這麽說謝謹行沒出事還得感謝你沒下毒.藥嗎?”

即使是到今天,蘇軟還是一樣的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過這都不重要,蘇軟不需要認錯,她只要為自己犯過的錯付出代價就好。

“那你們要我怎麽辦?非得我真的死在你們面前,你們才消氣嗎?!”

“……看來是沒有談的必要。”

顧安安站起來,背起書包就走。

“哎哎等等!等等!我知道你很忌憚系統,因為系統纏上了謝謹行是不是?”

顧安安腳步一頓。

她眼睛噌地一亮,知道自己沒猜錯。她於是繼續說:“系統在他腦子裏天天播放關於我的回憶,對不對?我知道,它編造‘戀愛回憶’的時候,還特意參考了我的意見。謝謹行雖然不來見我,但他每天都會想起我。就算這樣,顧安安你也不在意嗎?”

顧安安扭頭看著她,蘇軟生怕顧安安真走了,立馬收起得意說:“我有解決的辦法。”

天知道她為了讓監獄給顧安安發送一條通知短信兌現了多少積分。她要是走了,她努力多久才能促成今天這樣的見面,她兩只手撐在玻璃上,動作太誇張,獄警以為她要敲玻璃瞬間跑過來。引得獄警都跑了過來。她被兩個獄警死死按住,摁回了座位上。

“你不用這樣看我。如果我撒謊了,你們完全可以不兌現我的請求不是嗎?”

“我怎麽知道你不是通過設置語言陷阱,通過置換偷走我什麽東西,就像你當時拿走我運氣一樣。”顧安安站著沒動,看樣子沒相信。

蘇軟慌忙喊道:“系統跑了!它丟下我跑了!!”

蘇軟臉被按在桌子上,漲得通紅:“……我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報覆系統。”

她深吸一口氣,語速非常快地說,“我知道你們也想。我之前做了那麽多壞事,其實它才是始作俑者。我坐牢,它憑什麽沒事?事實上,它蠱惑我做了哪些是毀了我的一生。現在卻嫌棄我沒用,想把我一腳踢開?想得美!我不會讓它得逞!!”

“……顧安安你幫我,我也幫你,好不好?”

……

顧安安最終還是又走了回來。

交談的結果,是蘇軟不情不願地給出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雖然不知道明明是她找顧安安,企圖用線索換減刑。為什麽到最後搞得好像顧安安在逼她似的?顧安安沒搭理她,仔細捋了一下思路。

按照蘇軟的說法,她大概得出了三條結論。

1.系統並不是完全沒有實體的。它其實有一個像硬盤一樣的數據載體,被做成了方便佩戴的形狀。當時她在家翻箱倒櫃找錢花的時候,意外從蘇家祖母的餅幹盒子裏面找到了那個像戒指一樣的東西。蘇軟覺得造型很好看,試戴了下。然後就被系統給纏上了。

2.那個戒指是可以弄壞的,只要弄壞了,系統數據就沒辦法載入。就算系統已經綁定了宿主。硬件如果壞掉了,軟件就隨之不存在。

3.戒指只有蘇軟知道在哪兒,她手裏掌握確切的位置。

不過最後,蘇軟沒給出戒指位置。她想將這個當做籌碼,讓顧安安說服謝謹行撤訴。

……

“撤訴?”

謝謹行撿起顧安安挎籃裏的一顆櫻桃丟進嘴裏,被顧安安瞪了一眼。不在意地笑笑。

“……也不是不行。”

“?”

顧安安從紅的晃眼的櫻桃叢簇中擡起頭,被扯下來的櫻桃枝嘩啦一彈,又回歸了原位。她扭過頭,仿佛聽錯了一樣看向跟在她身後不幹活的人:“什麽叫也不是不行?”

頓了頓,她問了句:“謝謹行你是不是熬夜熬失智?”

謝謹行被罵的笑了一聲。

“如果能徹底清除這種東西,確實可以考慮給她一點甜頭。不過徹底放出來是不可能。”

顧安安:“……”

五月的天漸漸熱起來,越到中旬越熱。雖然早上來的早,但這會兒櫻桃園裏已經熱起來。穿著背帶褲,胸前綁了個圍兜的小姑娘一張臉被曬得紅撲撲的。

謝家是有果園的,有專人負責栽種果蔬,往謝家本家和名下的酒店餐飲業供應。

這片櫻桃園還是當初顧安安說了句喜歡吃櫻桃,老爺子想著正好家裏有一片山頭空著的。家裏孩子少,空著也是空著,幹脆就雇人移種了很多櫻桃樹。現在幾年過去,櫻桃園越長越好。不僅夠吃,每年都會采摘大量的櫻桃做果醬和釀酒。

顧安安被學業和蘇軟的事給煩的精神有點緊繃,鄭慧葉歡歡她們提議幹脆出來摘櫻桃。謝謹行聽說了,就把自家櫻桃園給開放了。

不過她們才在櫻桃園沒一會兒,謝謹行也帶著一幫大忙人來放松心情。

談話的間隙,他理所當然的溜號,跑來了顧安安這。

給出的理由也很正當:我老婆在前面,不去陪老婆,難道陪你們幾個無聊的老男人曬太陽?

梁程理氣笑了踢了他一下,拜托,他們也沒有老到那種程度好不!

不過被唾棄也不虧,至少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瞪眼生了氣的模樣,比四個湊在一起吞雲吐霧的老男人確實賞心悅目多了。

顧安安右手抓了一把小剪刀,左手挎著籃子。此時已經剪了一籃子,快提不動了。

“前提是她提供的消息精準,且發揮足夠大的作用。”

謝謹行伸手拎過來,輕輕松松就提溜在手上,仿佛這不是快三十斤而是三百克。

引得顧安安多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

“……沒,”顧安安不知道怎麽的冒出一句,“謝謹行你最近都舉多少斤啊?”

“嗯?”

這問題問得跟那種特殊的暗號似的,顧安安問完,自己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

“……沒事,我隨便問問。”

謝謹行淡淡瞥了她一眼,註意到豎著耳朵偷看過來的視線,倒是把到嘴邊的調侃咽下去。

高大俊美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顧安安看著四周散開得很遠卻還在不停地偷看這邊的其他采摘者,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狐假虎威’成語裏的那只狐貍。

瞥了眼老遠往這邊招手的林裊裊,她不知怎麽回事,又跟梁程理湊到一起去。

梁程理今天穿的很年輕,白色的運動夾克和灰色運動褲,顯得時尚又光彩照人。就算隔得這麽遠,也能看到林裊裊那丫頭眼裏閃爍的紅心。

顧安安眉頭皺了皺,那丫頭卻像心虛似的縮著脖子,拉著身邊的王蓉跑掉了。

“戒指你打算怎麽找?”

“已經在找了。”

自從蘇軟被送進去,她的家就一直處於無人居住的空置狀態。那房子本來就在郊區,還是京市有名的幸福小區。根本不會有人進去偷摸。蘇軟走的時候是什麽樣,後來就還是怎麽樣。

口頭上有過合作的約定,謝謹行的人就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找。

很可惜,東西不在蘇軟的住處。

幾次搜找都毫無結果,最終謝謹行出面見了蘇軟。

沒有了系統的加持,沒有光環,謝謹行頭一次看清楚蘇軟長了什麽樣。以往的印象中,就只剩下渾身柔光的白皙和小鹿斑比的眼神。這次看清了柔光褪去後的真人,跟謝謹行曾經見過的女性沒有差別。

蘇軟見到謝謹行還是會心動,但更多的是害怕。

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討好的笑。這種笑容不像是為了讓謝謹行喜歡她而愛她的討好,更多的是希望謝謹行喜歡她而放過她的討好。跟謝謹行談,蘇軟就沒有那麽多自信了。三兩句被他戳破了裝腔作勢的假象,立即就攻破了蘇軟的防線。

蘇軟最後是哭著將地址說出來的,連請求都變成減刑,而不是撤訴。

畢竟謝謹行給出的回答,是要麽選擇減刑,要麽等著不久後再換一批獄友。提到獄友,蘇軟的顫抖從骨子裏發出來,顫抖得椅子都跟著震動。

那個戒指,在蘇軟奶奶的墓碑底下,被她當初埋葬奶奶時一起下葬了。

當時她是不清楚戒指是載體,以為只是系統短暫地寄宿了一段時間。再轉移到她身上以後,戒指就變成了普通裝飾品。

出於對取走奶奶生命的愧疚,她將那個戒指跟奶奶一起埋了。當時並沒有考慮其他的。

當然,主要是她並不清楚。

蘇軟自己也是這一世才知道戒指是載體的。起先她還在為自己沒有掣肘系統的手段飽受煎熬,後來在她與系統撕破臉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時,無意中說出了一句‘當初我就應該溶了那個破戒指’,系統強烈的反應才讓她有了戒指對系統來說很重要的判斷。

謝謹行派人去挖戒指的時候,江森也在系統的強制騷擾下,來到了墓地。

也是江森的出現,讓謝謹行肯定了戒指的價值。

“不出意外,今明兩天後,應該就會有結果。”

顧安安目瞪口呆地看著又撿了一顆櫻桃丟嘴裏的謝謹行,真心的是很佩服他的辦事效率。感覺只要有事情經過他的手,就會開倍速得到答案。

“……吃多了,農藥殘餘毒死你。”

被櫻桃酸得眉眼一抽的謝謹行點評:“好惡毒哦……”

顧安安沒有搭理他,去工具區又拿了個籃子過來,又去另一邊辛勤勞動了。

講真,體力勞動好快樂啊。感覺自己就是采蘑菇的小女孩。

時間沒有那麽久,事實上,當天晚上那枚戒指就送到了謝謹行的辦公桌上。

從外形上看,只是一個看起來花紋比較粗糙做工也不算精美的老式戒指。那種蓮花圖案一簇一簇纏在一起,簇擁著一個像王者榮耀水晶一樣的粉紅色晶石。

顧安安趴在桌子上看了好久,眉頭都皺得打結:“……你確定這就是那個戒指?真的不是路邊攤兩塊錢一顆的塑料寶石戒指?”

謝謹行沒見過路邊攤兩塊錢一顆的塑料寶石戒指,但不得不說,確實不夠美觀。

“試試看不久知道了?”

丟下這句話,謝謹行就帶著戒指盒並麻溜地把她塞進了車裏,一路風馳電摯地抵達了q大熱能與動力工程專業實驗大樓的鍋爐房。

秦嘉樹滿臉怨氣地看著總是做出一些驚人之舉的金主,晚娘臉地打開了鍋爐房的大門。

“鑰匙是跟別人借的,實驗室裏的東西一個都不要碰。碰壞了一個東西,明天鍋爐專業的學生就有可能會聯合去你謝氏大樓門下拉橫幅,向您討血債的!”

謝謹行沒說話,顧安安倒是瞥了秦嘉樹一眼。

秦嘉樹把到嘴邊的碎嘴叨叨給吞下去,在小姑娘面前,還是想為謝謹行留一點面子。

幾個人進去,實驗室臟亂差得讓秦嘉樹晚娘嘴臉都擺不下去。他挪開了倒地上的椅子,幹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實驗室就是比較忙,誰有那個美國時間打掃衛生’,然後悻悻地帶兩人過去。

顧安安原以為,忙活了這麽久,終於抓到了系統的本尊。在進行銷毀嘗試的時候,一定要準備什麽儀式或者給出什麽特殊表現。結果過程單調無聊到,僅僅只是秦嘉樹帶來的熱能與動力工程系研究生打開了鍋爐的蓋子,然後穿著高溫隔熱服的謝謹行,打開盒子,隨手丟了進去。

那東西丟進去,不到三分鐘就融化了。

顧安安想象的從裏面冒出來一個陰沈古怪的老爺爺老奶奶,顏色奇怪的光球,又或者幹脆就沖出來一道伽馬射線或者阿爾法射線什麽的,把在場這些對它不敬的低等碳基生物給鯊了。最差最差,也該那東西鬧高溫耐燒……結果丟進去幾分鐘,就化的什麽都不剩。

同樣穿高溫隔熱服的顧安安沈默了幾秒:“……就這?”

謝謹行:“……”

秦嘉樹實在不懂這對未婚夫妻打什麽謎語,在確定謝謹行丟進去的戒指燒得渣都不剩。生怕這廝回過神來找他麻煩,強詞奪理地讓他賠償。他夥同熱動系研究生,將這兩人趕出了實驗室。

坐上車時,謝謹行在顧安安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拿過她的手機給江森發了條消息。

消息發出去沒一會兒,電話打了過來。

江森開口的第一句:“你們做了什麽?系統消失了。”

顧安安還沒開口,謝謹行就回答了:“沒事,不用謝。”

然後,掛斷了。

顧安安眨了眨眼睛,懵逼之下,根本反應不過來:“……就這?終極大反派???”

“對,就這。”

“它怎麽不說‘我一定會回來的’?連個尾音都沒留。”

“你還挺可惜的?”

“……那倒也沒有,就是覺得過程有點太簡單,具體表現有點太單調。”顧安安心中緊繃的一根弦尷尬地掛在那,不知道是松還是繼續緊繃。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吧?她有點不相信呢……

謝謹行想了下,說:“那要不然我讓秦嘉樹把那東西的灰燼全掏出來,你蹲那兒拼一拼?”

顧安安:“……”

謝謹行笑了一聲,長臂一攬,將人摟進了懷裏。

他微微勾首,將腦袋埋在她的頸側。特別變態的深吸一了口氣。顧安安頭皮一麻,就聽見耳邊他難得笑得暢快,輕聲地說:“顧安安,我們可以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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